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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-08-14 海波手机网

时值五月,正是梅子流酸溅齿牙,芭蕉分绿上窗纱的好时节,永胜三川坝也到了插秧的季节,一垅一垅像是用尺子画出来的肥田里灌满了水,天光云影倒映其上,樵夫农夫忙碌其中,远看有天地之大美,近看有世俗之生动,是风景,也是农家的生活。
读着充满童趣的美文
让我们一起领略三川的美景吧
“栽秧农忙,官家小姐出绣房”。上小学那会儿,每到插秧时节,学校就会放农忙假,让我们回家大帮小补,帮衬着家人插秧。

一场大雨,山脚的水田,灌满了水。辛勤的农人赶着水牛,拖着犁铧,在田里来回地走着。农人的吆喝伴着水牛的哞叫,一遍又一遍,灌满水的稻田变得像是一面明镜。


插秧之前要做的是育苗,秧苗在苗床里一颗颗像是战队的士兵一颗颗紧紧的靠在一起。


秧门一开,万村空巷,全村男女老少全体出动,我也屁颠屁颠地跟在插秧队伍后面,充当母亲的小助手。小孩子欢快的奔跑在田埂上,把成捆的秧苗扔在大人身后。若是上了小学三年级,就可以有模有样的和大人们一起插秧了。


“手把青苗插野田,低头便见水中天,六颗清净方为稻,退步原来是向前。”插秧开始了,插秧队伍默契十足地一字排开,低着头,弓着腰,退步、退步、再退步……挟在指间是把秧,插上水田成了禾。只听见一片小鸡啄米似的声音,随着层层涟漪荡漾开去,颗颗秧苗便移植成禾,方言望去,一排排的,简直比尺子量过还要笔直。

我跟在母亲身后,站在新翻的田里,目不转睛地看着母亲,只见她迅速目测间距后,左手捻秧,右手接过秧苗,拇指、食指、中指并拢,捏住秧的根部,直插入泥。在母亲手把手的教导下,我学着母亲的样子,左手分秧,右手插禾。可秧苗一到自己手里就不听使唤了,自尊心驱使我顾不得插秧的质量,一路追赶。可最后还是被插秧队伍抛弃了,孤零零一人被包围在水田中央。
抬头一看,大人们插的禾,俨然天安门前等待检阅的士兵,整齐笔直地挺立着。而自己的“杰作”,却东倒西歪,不成行列,有的还漂浮在水面,像七龙摆水。

待我笨拙地从秧苗包围圈,深一脚浅一脚地“突围”出来,腰杆似乎有些隐隐作痛。我好奇地问母亲,腰杆疼吗?母亲说,她的腰杆不是肉长的,不疼!一旁的大婶戏谑,小孩子哪有什么腰杆哟?在插秧手面前,我满是羞愧,低头不语。

透过插秧队伍的弯腰曲背,耳畔想起欢快的水声,宛如明快动听的音符,在五线谱上跳跃。偶尔,他们也会吼两嗓子插秧歌,这边唱来那边和……

插秧后两三个周,田里的绿色变得越来越浓,就可以把一毛钱一苗鱼苗放到田里了,鲤鱼、草鱼,还有长不大的鲫鱼。

每当晨曦穿过薄雾,我背着书包走在田埂上,阳光下,整齐的禾上,绿绿的叶芒剔透着粒粒小露珠,像极了缀在美女耳朵上的铂金。白茫茫的水世界披上了绿装,微风过处,泛起层层涟漪,脚步到的地方总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,那是长大的鱼儿们被吓跑时时尾巴快速摆动的声音。
收获和播种,这是三川人一年来最忙碌也是最幸福的时候,插秧、播种,一季又一季,三川坝总被庄稼人打扮得那么美。